怕扰醒她,南天远拿了睡衣去客卧浴室洗澡。
特地调低水温,他勒令自己清醒。自从南仲冬去世,这幺多年,他就像陷入无望劳作的西西弗斯。经年累月,一遍又一遍推动巨石上坡,又一次次绝望看巨石滚落。
唯一不同,西西弗斯终其一生都无法逃离那座山,只能选择这种无意义的生活。而南天远终于等到契机。
冷水兜头冲下,蜿蜒从男人胸肌流向腹肌,人鱼线,直至茂林中。没有水雾腾起,南天远逐渐醒酒。即使站在凉水里,他却热得低喘。
不知想到了什幺,腹下巨硕渐壮,他苦笑一番。仰头,喉结滚动,大掌环握那物,从根部到圆润的蕈头,缓慢又旖旎。然而仅仅几下,他就放弃了。
无聊,空虚。
自从和舟若行在一起后,除却出差在外实在无法排遣,他几乎不与五指姑娘亲密接触。
今晚很怪,不知为何他情迷意乱。酒后的大脑不受控,两人下流淫靡的过往慢镜头闪过脑海。太野了,他调教她动作,语言,教她如何配合。她总也学不会,却无师自通叫得婉转动人。
每一声都勾在他心上,勾着他要她,狠狠地贯穿,再温柔劝哄。
这样的狠戾,不是这个舟若行可以承受的。他关闭花洒,无视欲求不满的小兄弟。围了浴巾出来。胯下一团凸起,格外明显。
雨停了。
舟若行横在床上,占了两个人位置,腿间夹着薄被睡得不知今夕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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