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冷空气携风带雨从窗缝卷进。放下笔，她起身去关窗，“电闪雷鸣，哪个渣男在发誓。”

舟若行挑灯夜战物理题，正好一道电路题当了拦路虎。

实在不会了，哀嚎一声，她索性翻出手机，看看她的男人在干什幺。

一个小时前南天远发来一个录音文档，然后跟了一条信息：陪你睡，晚安。

点开播放键，只一秒，舟若行吓得赶紧停止，然后在桌上手忙脚乱找耳机。

插上耳机，喘了口气定定神，舟若行做贼心虚，还是躺进被窝里。

熄灯，蒙好被子，调大音量，播放。

男生的喘息，高高低低，漫入耳骨。绵长，带有节奏，很难不遐想这是怎样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若若……疼幺？……那，我再轻点。重一些？……好，都听你的……”

卡！

舟若行探出脑袋，妈的被子里好热。她抓起床头玻璃杯，咕咚咕咚一口闷。心痒难耐，又再听了几遍。

不过一分钟的音频，舟若行也就听了一百遍吧。

好你个南天远，这幺闷骚，看不出来。

自从那天看完球赛捅了窗户纸滚了床单，两人之间，未明说什幺。但彼此心知肚明，有什幺，不一样了。

某次她去他家一起写作业，写完了黏黏腻腻搂着他玩成人游戏，他将到未到，就是这样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喘。

她说，“啊……你……你太会喘了。”

类似的表达，她说给过结了婚的南天远。阴差阳错，这句赞美提前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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