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桌下爬出来的，不是一只狗，而是一个人。

但人也好，狗也罢，都是人类自作主张的分类，靠背后的权威做支撑。

既然妈妈把她定义成了“狗”，我们要做的，就是接受妈妈的阐释，心悦诚服地接受。

“就在上个礼拜，她还是人，名字叫朵莉，做的就是你的工作。”妈妈对女孩介绍道，“她也是我之前的学生，打我开始做生意，她就陪在我身边，直到上周，她故意没完成我交待的任务，来——狗狗过来。”

妈妈弯腰，抚摸朵莉脊背，洁白光滑皮肤上，横亘数道刺眼鲜红鞭伤。

“我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妈妈说，“念及旧情，我让她留了下来；但我也要考虑公平，在征得她同意后，她放弃做人的资格，成为一只狗。”

“咕呜，咕呜呜呜……”朵莉兴奋呜咽，口球里留下湿黏口水，拼命扭起屁股，摇晃塞在肛门里的狗尾巴。

为了不违反“狗”的定义，朵莉的四肢被折捆起来，用手肘膝盖，在地上爬行。

看着就很疼的姿势，但朵莉两只大眼睛里，全是见到主人后，清澈的兴奋和喜悦。

“虽然是个负面例子，可她身上，也有很多积极意义，值得我们去学习。”妈妈教育道，“她全身心地，接纳了‘狗狗’的角色，并且积极去做一直开心、健康的小狗。这也是令我兴奋的事情，但是那个人，身上就只有负面教训了——”

说着，妈妈擡手，指着沙发上的周婧妍，不容置辩地降下判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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