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琐碎的事,当时并不觉印象深刻,后来却怪异地难以忘记,像回忆中结了痂的疤。
骨场,任仲成来按摩,生人退避的样,指明只做清水的女人,来了几次,后来独找她,又过足足两个月之久才问她下了班要不要出去宵夜,将陆世晖急得不行。
宵夜后,他带她去港边,葵青码头上被飞机两翼拖成的云,细细长长,笔直笔直的,青丝一样飘在欲暗未暗的苍穹中。
那年正好是九七,大事件无数,没想到这幺多年,她竟会记得那天风景的细节。
记忆疤痕一但重新割裂,是否会化为血水,再也不见?
此时,空气于他们之间凝冻,她举起手伸在虚无之中,没打落,又给他极缓地握住腕儿,像捉住一尾蝶。
想不到他掌心的温度竟有些微凉,莫安淇轻轻一震,吐出胸腔数秒憋住的气,脊柱终于倚上坚实门板节节松软。
很久以前她就把那种有什幺正在热烈烧灼的感觉遗忘了,连过去是否曾经存在过这种感觉都不记得。
在任康文看上她的那一刻,眼前人便不再是她的工作,同一份资源能用在任康文身上自然比任仲成身上价值大上许多,由不得她定夺。
而如今一切迈近尾声,下个月她便远走他乡,宏图种种终将成为记忆里偶然还能记得细节的一块疤。
十年时光风霜云雨,在他的面容留下一些痕迹,而这人一直以来怀抱的地狱越发没有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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