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疏通过纠结积郁了一下午的烦闷,沈枝舒了口气,才察觉胸腔附近荡着晚风的凉。
她收拢捂紧衣领,并没有歇觉的打算,而是转往象舍的方向走。
从昨天对着cites佯怒到现在,整一天都没和对方碰过面——
她倒不是真冲着它泄火,不过是气于屹借着象做文章,终了倒戈的cites做出诸如“站在于屹那一派”的举动,莫名叫沈枝生出股被背叛的感觉。
小叛徒。
突然被点名的cites鼻子痒痒,甩着想打喷嚏。
一张象嘴张开又合上,哆哆嗦嗦,老是差那幺一股憋出来的劲儿。
旁边伸出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象脑袋,嫌弃极了。
“滚远点儿。”
cites一呆,下嘴唇往上嘴唇重重一磕,尾巴绷直。
喷嚏憋…憋回去了。
它恼怒极了,鼻子绕过罪魁祸首的半边儿腰,搡着便往门口走。
放在往日,那双不安分的手都往敏感的象鼻上招呼了,今儿个却跟被拔了刺一般,敛得像团棉花。
一团只会接受外界作用力、遵循施力者心意变幻形状的棉花。他自己也觉得迷茫,絮空着找不到支撑的动力。
“连你也要赶我走吗?”
cites跌撞的笨重脚步顿住了。
因为犹豫着去照顾男人的表情,它没有注意到数米之外、一门之隔,沈枝的手握上了铁栅。
她本欲推开,却在听到这一句后,又悄悄松开了指尖。
于屹轻笑了声:“可是怎幺办?我已经回不去东非了,还能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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