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一直在响,响了大半夜。
她梦里都是叮叮玲玲的声音。
醒来时何君酒已经走了。
管家说,少爷允许她在家里自由活动。
哦。
她也不想出门。
如果历史无法改变,她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这个世界,何君酒才会等了她一辈子。
虽然不知道这个原因是什幺,但在家里总归安全些。
何君酒没收了她的手机,她闲来无事,坐在画架前画画。
项圈还在她脖子上,脚链也在。
她身上有些印子,她还挺喜欢的。
嗯,她应该是有点神经病的,何君酒带她去见心理医生是正确的决定。
她在有些时候甚至想杀了他。
这样他就不用等她一辈子了。
她有些神经地想,这样他就会永远停留在最爱她的时候。
不会做手术忘记她,不会和其他人结婚。再没什幺能把他们分开,只要他们一起死。
油画刀将颜料涂抹在画板上,她画的认真又着迷,好像这些色彩完完全全地表达了她的内心,变态又真挚,她的眼神渐渐失去焦距,动作越来越快。
最终被人握住了手。
她手里的油画刀上还有红色的颜料,画布被大面积涂抹,长了很多妖冶艳丽的向日葵。
像要钻出来一样。
“是莫奈的《向日葵》?”
他的手扶在她的肩上问她。
傅如雪的唇角弯了弯:“那是梵高的。”
“唔——”何君酒低下头亲了她的脸蛋,“我不懂。”
他仔细端详了这幅画:“画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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