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至少有半分钟的凝固。

查理斯率先打破这份沉静，他走到橱柜边摆弄鎏金珐琅的花瓶：“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小脸都白了。”

他吹了吹手上的细灰：“首先，我很难怀孕，再者，我每天工作繁忙，日理万机，光是牧场的各项工作都忙不完，哪有时间养孩子？我可不会像那个男人那样愚蠢。”

布兰赞同道：“我欣赏你这样没有恋爱脑的人，事业才是第一位。”

看他这幺诚心诚意地同意了，对他们的孩子没有半分渴望，查理斯的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心里生起一股邪火，偏偏口头上又不好反驳，于是觉得把这火发泄给别人。

他打了个电话：“管家，是我，嗯，我在老别墅，你找的清洁人员根本不行啊，这里的灰尘——”

他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多得要命，立刻，马上，把他们开除掉，而且不准给工资，一分都不给。”

布兰：“……”

有时候真get不到这只毒蛇生气的点。

“你这样压榨劳动人民，就因为这幺一点灰尘，一分钱工资都不给，别人怎幺生活？”曾经作为社畜的良心让布兰仗义执言。

查理斯冷笑：“我管他怎幺生活？没有钱的穷人，不过是社会的养料，你会在乎院子里的化肥，火车里的燃料吗？”

“你这人真是……”布兰摇头，“要遭报应。”

查理斯擡起少年的下巴，笑意矜贵：“如果有报应，尽管来，看是报应多，还是我的金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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