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摇摇头,当嬴政以为她会在宫门落锁前回来,第二日再出宫去时,她愣了下,又摇摇头。
少帝拧眉,见她好好的变成个小哑巴似的,一个劲儿的摇头,一个劲儿的偷笑,就故作恶狠狠瞪她一眼,又问她。
“那你要住哪里?住客舍?鱼龙混杂的地方,这幺蠢笨,丢了孤也不会派人去寻你的。”
他丢开手上的毛笔,往椅背上一靠,又细细打量他的小宫女这些日子有何变化,很长一段时间里少帝都很忙碌,刚开始没有召她侍寝,是怕自己沉溺享乐,再后来就是钻于帝王权术,神思都在想着如何扳倒一切挡到他亲政的障碍。
只回宫时,会居高临下地看一眼她发顶,小宫女低眉顺眼,就守在殿门前,柔声喊他王上。
再次日上朝前,小宫女会用那双小绣娘的手,白净柔软,细细的抚平他玄衣𫄸裳上的褶皱,在身后注视他离开。
下了朝在麒麟殿批阅奏折时,她便在一旁,时时给他添些茶水。
分明很少说话,也再未有亲密接触,顶多递茶时偶然相触到的指尖,微凉的柔痍,和带着剑茧的手,只一秒,每次先收回手的都是洛姝。
少帝未曾擡过头。
小宫女沉默着,陪伴着。
没有人主动开口,只有少年仗着个子高时不时的偷偷瞧她一眼,对方也没能发现。
方才的问话没得到回复,少帝心中燥意起来,喉结滚动,不再看她笑起来微弯的眼,别开眼催她:“怎幺?谁喂了你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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