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方半边脸被扇到发肿,嘴角渗出血,白梧去拽那块布,但池方死不放手,白梧见他的样子,知道即便指骨掰断他也不会松开,他不再与他费力争执,抓起池方的头发迫使他看自己。
“要幺扔了这脏东西,要幺你再进箱子,回舟字崖的路还很长,你自己选。”
池方用眼神告诉他,随他如何,白梧被他气笑了。
“说我贱?你不是也主动凑到男人胯下,被他操了多少回?这幺死心塌地?”
他把池方扔回地上,叫来手下。
“把他放回去。”
几人架起池方,拖回箱子里,木板再次盖下,无尽的黑暗和窒息再次袭来,这回白梧没有把他放在甲板上,他被藏在舱底,他将感受不到日出日落风雨交替,更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黑暗里,池方一点一点把那条血布缠在手腕上,抓着他抵抗难挨的日夜。
暴雨之后的太极宫,台阶和屋檐上星星点点反着月光。
温廷泽迷迷糊糊转醒,进入眼帘却是一间陌生的寝殿,他口干舌燥擡起手,用掌心揉了揉眼睛,伤口被牵动,温廷泽的动作顿了顿,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撑起身体从床上坐起。
“廷泽?廷泽你醒了?”
陆夫人从殿外进来,见温廷泽终于转醒,她急步过去,坐在榻边捧着温廷泽的脸细细看。
“你让娘担心死了。”
“娘?”温廷泽的记忆还在渔船上,他看了看四周问道:“我在哪?”
陆夫人擦去眼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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