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起去交流的除了他们,高一高二也有老师和学生代表过去,所以学校统一用大巴接送。
桑如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周停棹极其自然地跟着在她身边落座。
昨天去他家吃了那幺一顿饭,两人心照不宣地揭过中间的某些插曲,吃完了饭赶回教室去,离上课还有一会儿。
周停棹是不知道桑如正在盘算以后也常去他家光顾的,她正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哪怕出神也总是漂亮。
她最近有些不同,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
还有段距离,这路程让人昏昏欲睡,其他人的交谈声也渐渐低下去。桑如眯着眼睡觉,被一个急刹车弄得把头靠在了周停棹肩上。
她没真睡着,但还是蹭蹭他的肩膀就着这样的姿势接着休息。周停棹僵着身子没动,颈窝被她的头发戳得有些痒。
就这样待了几分钟,桑如忽然又挪近一点,头仰起些角度,但还贴在他身上,鼻尖碰上他脖颈的肌肤,有一下没一下地挠他,感觉到他身子绷得更紧,呼吸也开始急促,才开口,近乎是在他耳边说:“不困吗?”
瓮声瓮气的,娇得不得了。
大家都在阖眼休息,周停棹压下嗓子,声音便更低沉:“不困。”
“哦,”桑如应声,忽而擡起右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头滑到喉结处,轻轻摸了几下,说,“这样听你说话,传声效果好像是不太一样,也好听。”
周停棹心跳得飞快,不知道怎幺回应她就统一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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