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比死鸭子还嘴硬，”林婉道，“游湖什幺的，多早之前的事了，你竟忍到现在才问，若非今日提起，难道要一直憋下去不成？”

“本没打算问的。”陆不行颇为后悔，一时冲动叫得她将那点心思看了个干净。

陆不行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将林婉的脑袋转过去，替她细细地一件件摘下繁复的簪钗：“天色很晚了，洗漱罢。”

林婉没打算放过他，歪斜着脑袋转了回来，陆不行不及防手一颤，金钿花挂断半截长发，他叹了口气：“别乱动。”

“你就是吃醋了嘛。”林婉笃定道，“为什幺说没打算问？”

陆不行手间动作顿了顿，她柔顺冰凉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间，一黑一白，如水流淌。

他用手指将缠乱的发通开，动作很轻柔，默了良久才低声道：“从前没资格，如今没必要。”

之前他并不敢确信她的心意是否属于自己，随时做好她会腻烦离开的准备，所以没资格。

没必要，如今他们彼此明了心意，又已结为夫妻，此生不离，过往与谁有过什幺恋情不问不听才是明智之举。

可是还是没忍住。

他在期待什幺？

…他实在是个贪欲很重的人。

“你有资格，也有必要。”林婉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耳。

“我与裴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答应同他定亲的人并非我，而是她。”

陆不行微微错愕，很快反应过来“她”并非她，心中升腾起几分紧张，他喉骨咽了咽，等着林婉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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