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生育的恐惧并非没有来由,近期他们性事甚频,虽有保险套,但她总疑心那层薄薄的套上有什幺看不见的细微裂痕,每次做完,都因为忘记要求他体外射精而暗自懊悔。
明天应该买验孕棒,如果怀孕只能流产。
她的担忧未向梁遇宣之于口,全部掩在心里,到三更半夜还在为此事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她想到小时候母亲在生弟弟几年后又怀孕了,然家境每况愈下,再养不起第三个孩子,于是只能半夜独自去医院打掉。母亲半夜回家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看她苍黄着一张脸艰难攀到床上,背对着她睡着,裤子上有些许潮红色的血迹。
他们那里民风传统保守,且崇信神鬼,过不了几日梁徽就听到有同学传言胎儿会化身为冤鬼,缠在母亲身边,她不理解鬼为什幺不会去找她的坏人父亲,但又怕母亲真被那未出世的妹妹弟弟伤害,于是大半夜守在母亲床头边,和鬼“对战”。
结果半夜母亲被她弄醒,闻其缘由,忽然神色大恸,用力抱住她,声音含着哽咽,凄然道:“徽,妈妈舍不下你......”
梁徽懵然,不知她过几个月就走了,也是在深夜,身上了无一物,就这样被父亲逐出家门。
母亲形单影只离开的背影,仍能清楚分明地浮现在她的脑海,梁徽又翻了个身,擡眼看了看熟睡的梁遇,心里忽然漫开一阵苦涩难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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