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之期快到了。
易汝退行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不论重复多少次,她始终记不得贺景钊的名字。
贺景钊问的次数多了,易汝一听到这个问题就开始浑身发抖地哭,或者在恐惧和焦虑下狼狈地发情求肏。
贺景钊对此感到头疼。
他已经停药一个多月了,但易汝一点儿恢复的迹象也没有,反倒变得愈发痴傻黏人,整天跟在他脚边,连他上厕所也要跟着。
他叫来研发药品的医生。
医生颤抖着说:“对……对不起,贺总,或许您需要求助专业的心理医生……”
专业的心理医生说:“这似乎是自我选择的结果。”
他说,这种退行极有可能是极端环境中的自我保护策略,环境的改善和亲朋好友的耐心引导是让她恢复的关键。
贺景钊抓住了关键词——环境。
极端环境,原来自己的身边对易汝来说是严酷到难以忍受的地方幺。
医生来的时候,易汝正在睡觉。
贺景钊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等手心被抓住时才回神。
易汝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在他腿上,慵懒又甜丝丝的声音传入耳中:“爸爸,早安。”
贺景钊瞬间心荡神驰,捧着她的脸颊问:“阿汝会离开我吗?”
“阿汝是谁?我是宝宝。”
“阿汝是住在宝宝心里的另一面。”
易汝歪了歪脑袋,很是不解,“宝宝永远不会离开爸爸。”
说完,她轻轻擡头索吻。
绵密的吻像云朵一样砸在脸上。
贺景钊无法克制,回以汹涌的深吻,漆黑的深色瞳眸中尽是幽暗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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