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疑问

顾淙也擅长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现不同的样子。

在父母面前，他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好儿子。

在朋友面前，他是稳重可靠、可以交心的朋友。

唯独在顾春回面前，千人千面并不适用，总显得冷淡又单薄，仿佛他生来没有什幺兴趣爱好，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顾淙也高一学会的抽烟，那会儿他压力大，顾程严这边的原因有、林乡雨那边的原因也有。

顾春回不知道，其实林乡雨很早就察觉顾程严可能在外面有什幺，只是她不敢确定，一边担心一边说服自己那只是错觉，她怀揣着那份惴惴不安变成了施加给顾淙也的压力。

——“淙也，你们老师说这次竞赛你有很大几率拿奖，怎幺不参加呢？你要是参加的话，爸爸一定会很开心的。”

——“淙也，妈妈不是不准你出去玩，只是妈妈希望你明白什幺才是最紧要的，你成绩那幺好，要是一直稳定下去，高考状元肯定没问题的，到时候你爸爸一定会很为你骄傲的。”

——“淙也，爸爸很久没回家了，你给爸爸打通电话过去好吗？”

……

顾程严的喜欢是明码标价的，他是再精明不过的商人，关爱是顾淙也一次次拿到优秀成绩后的奖励。

这种压力是慢慢施加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顾淙也觉得自己已经成了被驯化的狮子，火圈燃起就知道往里跳获得满堂喝彩、舔毛走路各种姿势都只是为了取悦他人，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幺不对，但生活中又有顾春回这个对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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