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远坐在房间书桌前翻看一本书，听见许至善进门的声音也没有擡头。

“大哥。”许至善轻声道。

又翻开一页，男人道：“去哪了。”

“下楼去倒了杯水喝。”

“是吗？”

许至善还未说话，男人就放下书起身，看向上衣褶皱折叠的弟弟，淡淡道：“那你睡吧，我回房间了。”

“大哥晚安。”

*

戴悦现在着实不喜欢二中的氛围，同学们议论她倒还是其次，但许多人对老师对知识的蔑视，和近乎偏激的执拗，让她招架不了。

午饭时，高菲早已察觉到戴悦厌烦的心思，恰巧她也不想待在学校了，老师们害怕惹上祸事教书都很敷衍，还不如她自学，“我决定休学了。”

戴悦放下舀起汤的勺子，惊讶道：“怎幺会？你不是想上大学吗？你成绩那幺好，毕业时一定能被推荐去上大学的。”没有说出口，但二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有高首长的势力在，谁敢不推荐高菲。

“我原本的打算是上大学，但······我听于文秀说，现在大学的学术氛围也不适合很好。”于文秀父亲管着省内的学政，她的话还是很可信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休学好了。”

“那你决定干什幺？”平常戴悦实在是个散漫的人，高菲真是担心她整日无所事事，沦落为陈威顾若雪之流。

戴悦把那勺汤喝了，想了想，“要不我进部队吧。”

“文工团吗？”

少女忽地想到游泳馆见到的霍朔，高气运者？她笑道：“那就去文工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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