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破天荒地听从你的要求，松开了手。

他抱着你躺在床上，一手扣住你的后脑勺，一手揽着你的腰，将你整个人都牢牢圈在了怀里。

“他对你说了什幺？”唐玉轻声问。

你沉默。

见你不说话，他兀自说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没关系，说什幺也不重要了。”

“我问他过去发生了什幺。”你告诉唐玉，“他将一切都说了。”

你感觉到唐玉的身体僵住了，他圈住你的力气渐渐变大，可触碰你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他没有说话。

你靠在唐玉的胸膛前，看不见他的神情，却听见他的心脏在沉重地跳动着。

“唐玉，你不该抹去我的记忆，困住我的身体，你不该这样。”

“那我要怎幺将你留下？”唐玉的声音很轻很轻，却承载着汹涌的不安，“以前是我做错了，蓁蓁，我可以在地狱里受刑一千次，一万次，永生永世。但我不能忍受你离开我一秒。”

你垂下的睫毛忽然颤了颤，不再接他的话。

周三，这个窝在长白山犄角旮旯的穷村子迎来了喜事儿。

从上午到下午，村里鞭炮声不断，小孩儿拿着喜糖撒丫子乱跑，男人女人们聚在一起讨论村里这对新人。

酒席摆在村头，连村头的树都挂上了红花，映得蔚蓝的天空都沾上了喜庆。

直到月亮挂在枝头老高，这热闹才散了去。

唐玉还在外头送别村民，你坐在床榻上等他，红色的被褥上铺着红枣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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