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亲了很久很久，久到连直女本人都感觉离奇的地步。因为越是亲，她就越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相互迎合，相互索取，辗转反侧地互渡津液。事后往手机上一看，才发现已经过去5分钟，直播间因为举报而关闭了，后台多了一长溜令人窒息的私信。她没敢看就收上手机和三脚架，埋头跟着金主来到自动贩售机前。

“喏。”

直女看见她手里递来的瓶装可乐，她下意识想说换听装的，可她看了眼金主，不知为何什幺也没说。

研究表明，接吻会使多巴胺水平暴增。多巴胺是一种神经递质，主要负责在大脑中传递兴奋、开心等信息，而恋爱中的激情由大量分泌的多巴胺或者内啡肽组成。换句话说，长时间的接吻会让人产生一种类似恋爱的错觉。

所以心跳加快是正常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也是正常的。直女这幺告诉自己。

“发什幺呆，菜要凉了。”

直女低头，“哦，好……”

小时候看小说里写站街女不愿意和客人接吻她还不理解，真到这个地步她才明白，做爱只是出卖肉体，接吻却会让人有种出卖灵魂的感觉，因为钱色交易中产生的感情，对下女而言是莫大的讽刺。

当然，她的情况要好很多，因为在她看来，她既没有出卖肉体，也没有出卖灵魂，她只是个卖体力的人形按摩棒。

即便如此，在极为漫长、极为缠绵的吻后，她还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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