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匆匆的计划失败得很快。
梁小慵在机场被负责人好言好语地请上了接驳车,停机坪转了一圈,送回了家——梁知成早已经打过招呼。
她被锁在家里。
以梁知成的话是让她好好反省,可梁小慵觉得这是软禁。
她气急败坏说要报警、说要破门、说要绝食,什幺威胁都不起作用。她没什幺力气砸破门,也饿不过一天。
温佩宁来看过她。
梁小慵见到母亲,哭得伤心,“妈妈,你让我出去好不好?”
温佩宁替她擦眼泪。
“不要哭了,”她祈求似的,手掌慢慢地抚过梁小慵的脊背,“宝宝,不要哭。”
“我不要待在这里……”她呜咽,“为什幺要这样对我?”
她只是喜欢一个人。
最寻常的青春少艾,在他们眼里像十恶不赦的罪。
温佩宁抱着她,“宝宝,知道你的名字里为什幺有一个‘慵’字吗?”
她吸吸鼻子,“为什幺?”
“其实,本来应该是‘庸’。”温佩宁耐心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你爸爸希望你一生平庸。”
“我那时候一心想离开他,所以登记的时候,给你改成了‘慵’。从心,慵懒无虑地随性度过一生。”
“但是现在,我觉得平庸没什幺不好。”温佩宁摸摸她哭得涨红的面颊,“出格的事,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可能好,更可能坏;对你,也对他。”
“我们不一样。”梁小慵瘪嘴。
“每一个人做出选择前,都认为自己独一无二,可是事实往往都会走上相同的路。”温佩宁递给她一杯温水,“好好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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