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姝贞花了半个小时才跑下高架，庆幸的是那时车流仍堵着，她气喘吁吁穿过冗长的马路，几次与车身擦肩而过，鸣笛声此起彼伏，她全然不顾，径直向地铁站走去。

一个小时后，她来到公司傅如苓的办公室，傅如苓不在办公室，她问秘书，秘书说傅如苓正在接待室。

“接待谁？”

“关媚青关老师。”

金姝贞浑身一震，唇瓣张了张，好一会儿才从干涩的喉咙里发出声音。

“多久了？”

“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差不多就是她联系傅如苓的时间。

她莫名感到呼吸困难，她听见自己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咽喉的疼痛却突然变得格外鲜明。

“是……这样啊……”她自言自语般说。

一切感官随着躁动的平息而回到她的身体，每一次呼吸都让咽喉如刀割一般疼痛，小腹钻心地抽痛着，她扶着墙挪了挪步子，连膝盖都是软的。

“我说怎幺联系不上她。”她哂笑道，向电梯走去。

她这才注意到四周怪异的眼神，每个人路过的每个人都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嘴上说着金总好，心里一定不知道怎幺嘲笑她。

她大声骂着：“看什幺看！滚！给我滚！”

晚上十点，傅如苓才回到家。

金姝贞听见门外传来开门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声音的方向。

没心没肺的金姝贞头一回露出那种怨毒的眼神。这是傅如苓开门对上她的视线后，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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