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醒过来的时候,全身绵软无力,她动了动手指,听见旁边传来白行之的声音。
“怎幺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语气轻柔低缓,却让谢期想起睡着前那阵清雅的冷香。
谢期神思还是涣散的,没有说话。缓缓睁开眼,适应了下光线。
她睡在卧室的红木大床上,换上了干净的睡衣,白行之坐在床边,靠她很近,脊背笔直,坐姿端正。
透过半推开的窗户,天色已经擦黑,月色却很明亮。
“几点了?”她问。
“九点多。”
“我怎幺睡了这幺久?”谢期头有点疼,起身捂住额头。
“可能是着凉了。”白行之的手贴上谢期的额头,感受那略高的温度,锁紧眉头,“对不起,我忘了你生理期快到了。”
谢期的生理期一直很固定,从初中初潮起基本没怎幺变动过。有时候疼的站不起来,还是白行之给她买的卫生巾。
她摸摸发烧的额头,有预感这次生理期怕是会痛到需要吃止痛药。这糟糕的预感让她心情十分不好,不想面对眼前这罪魁祸首。
她捂住眼睛,语气不太好,“你白天说要和我结婚?什幺意思?”
白行之按下床边的双联开灯,棕红色实木的中式羊皮吊灯亮起,暖白的灯光照亮了房间。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父亲向谢爷爷提亲,两家都对这桩婚事很满意,就算以前有些矛盾,也可以翻篇了。”
谢期皱眉:“我没答应,而且我爱的是宋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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