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德县县衙一无所获后,柳承严已飞鸽去信回皇城,让中书省协助调查医馆刺客一事,只是一直未有消息。
所以,乌关城外一战后,他自能下床的那一日起,便暗中着手联络中书省在乌关城的分部,让他们调查乌关山匪一事,同时差人暗中跟踪戚旭廷。
据回报,这乌关与郦国边境的确有一些山匪,但他们打劫的,多数是往来祁国与郦国的富裕商贾,不太可能兴师动众、千里迢迢跑到德县去打家劫舍。
而跟踪戚旭廷的人回报,戚旭廷闲时除了在乌关城内转悠,还会出入各色鱼龙混杂之地,如乌关黑市,赌坊,打听郦国魂枯毒相关的情报,还有数名可供他差遣的手下,在替他暗中办事。
而且,他们似乎是萧国人。
魂枯毒、萧国人这些字眼,自然引起了柳承严的高度警惕,加上掌握了许多情报,他这才来质问戚旭廷。
“我?”戚旭廷挑眉,仍是不羁轻笑,“江湖游子一名,有何不妥?”
柳承严的手已握在了剑柄上,语气、眼神皆冰冷得如地狱之鬼,一字一句地道,“我最后问你一次。”
戚旭廷瞥了一眼柳承严握住剑柄的手,又复擡眸看向他,语气挑衅,“我若不答——”
话音未落,只听“刷”地一声,柳承严利剑出鞘一半,内力波带着剑气,从寒光熠熠的锋利剑刃中朝他弹来。
戚旭廷亦瞬间从身后利落拔刀,向柳承严的剑气砍去,两股剑气在空中激烈碰撞,在电光火石间相抵相消,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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