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杳在沈梨白离开后,打扫了下卫生。
整理床铺时,看见枕上有一根头发。茶棕色,很长,只会是沈梨白的。
仅仅过去一个小时,既不剩她的温度,也不留她的气息。
可他还是侧躺着,呈一种与之相拥的姿势,放任自己,默默地沉湎了一会儿,随即起身。
他又发现洗漱台上有一根细细的金色手链,是香奈儿的。
该说她可恶好,还是自己太卑劣好。
说好将就睡一晚,偏偏刻意搅乱他的心,又留下这幺多痕迹。
他呢,他怎会不知,她在庆城,多的是落脚之地,也多的是可以叫来的朋友,到底还是把她带回公寓。
他所有的定力,原则,决心,一旦遇上沈梨白,就都不好使了。
比如,为了这条手链,时杳打算去庆大找她。
他想,就一面,就再见一面,把东西还给她就走。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换手机号码,不过本来也就是借口,换没换不重要。
她大一一开学,是他送她来宿舍的,自然清楚她住哪栋。第二天一早,他等在女生宿舍楼下。
许多人要赶去上早八,经过他时,不免投去一眼。
时杳已经离开大学许多年了,身上没有学生气,但奇异的是,他的眼神是纯粹干净的,人长得俊朗白净,身姿也挺拔,有大学男生所没有的独特魅力。
他避开她们的眼神,专注看着门口,生怕漏了。
人群散尽,还不见沈梨白。
甚至有可能,他一整个上午都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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