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佑春荤味的玩笑话,拓跋危一笑置之,并未接她的话。但看他的态度,并没有嫌她不知羞或者不检点的意思。只是恃着身份,不好跟她胡闹。
他虽无趣,佑春却觉得有意思。如果他爱听,她还不想说了呢。
拓跋危忙了一整日,正好来她这里清空、放松,什幺都暂且搁下。
他反执了她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捏着她的手指,情绪越来越松软。
为了配合皇帝对气味的敏感,佑春这主殿里是不熏香的,屋里只有中室的垂花架上放了一盆晚开的栀子,到了内室,已经浅淡到闻不到了。
但拓跋危还是说:“你这屋里挺香的。”
佑春吸了好几口气,也没闻到。不过拓跋危的用词听起来不像是怪罪。
她茫然地摇头,拓跋危挪到床沿坐着,垂头轻嗅,辨认出来:“是你发丝的香气。”
“是呢,昨儿用了栀子头油。”佑春绕了一缕头发放到鼻尖,确实残了一些好闻的气味。她放下头发,正好拓跋危凑近了,她顺势伸臂一揽,捞在他脖颈处,“陛下陪我躺会儿?”
因为一段时间以来的夜夜纠缠、肌肤相亲,单独相处时自然而然地变得熟稔,随意。佑春本来就不是规矩多严的人,与人一相熟,本性显露,就会随意一些。正好拓跋危也喜欢她这样,刻意配合,更助长了她语气与肢体的日益亲昵。
她一攀他,拓跋危顺其自然地给她抱起来,挪到床里边,他在外面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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