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耽误,佑春已经驭马走远了。
魏从戈的情绪全都嫁祸给拓跋启,他凝眉怒骂:“你还说你钟情于她,我看你是把谁都骗了包括你自己。你看你有半点在意的样子吗?你连问都不问一句,还让我算了。你有什幺资格让我算了?你如此懦弱,有什幺资格指挥别人,表兄!”
他已经许久没有叫过他这个称呼,只有幼时被父亲指导着叫过。后来长大再见,魏从戈就没有再叫过。当时是因为彼此的关系有比血缘更重要的纽带。他是亲王,是造反的同僚,是大业的谋士。
后来更微妙,因为两人在感情上有相同的经历。
而此刻,这个称呼充满讽刺的意味。魏从戈觉得拓跋启不是个男人,没有担当也没有信念。嘴里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有多在意又春,结果人就在面前,而他根本不争取。
面对魏从戈的愤怒,拓跋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反而有比他重十倍百倍的力量。
“既然你认定了她是,那她就是,何须她同意。”他如此说。
魏从戈压低的眉眼蓦地放松,而后缓缓恢复,甚至微怔。
是啊!他都笃定她就是,还有什幺必要争来争去,她不承认那就不承认,难道她不认,就能改变这件事的事实吗?
不乱她是精怪,长生不老也好,肉死人生白骨也罢。亦或是她有什幺奇遇,有仙人相助。总归世间绝无可能有三个人有着完全相同的身子和相同读音的名字,这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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