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对于严冬来说是很烫手的情绪,他处理得少,手很生。
常年不笑的脸,已经挂不上笑容。
行李简单,最重要的身家无非老照片、笔记本、前年用金子打的一枚中子书签。现在好东西、好手艺用钱是买不到的,好的东西只有通过“待遇”获得,这是他积攒下的“待遇”。
这幺多年,德文学习并没落下。
创造机会也要学,坚持和一个遥遥不可见的人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杜家老宅,她教他念的第一首德文诗,诗人说孩提天真如金子般珍贵,他跟念,明白了金子可以用来表达珍贵。
临行前夜,严冬把笔记本摊在膝上。
一阵后起身,拉开行李包链条,再次检查行装,总觉得有必要再添身干净衣服,鞋也是。好在他的东西从小就少,空间总是富富有余。
后半夜用来担心礼物太轻。
有没有什幺是她正需要的?她喜欢什幺?
机会突然,三个小时前他才接到老首长的任务,随行保护薛鼐教授,由于工作性质,没有时间给他去准备更好的礼物。
这枚书签,还是太轻了。
严冬很能接受好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需要经历各种波折,在进陈家坝县城的公路上,薛教授乘坐的专车出故障。
他下车,两名汽车兵跑上来,向他汇报情况,讨主意。
“冬哥,咋办?”
军人识途的本事在严冬身上数一数二的精确,最近哪里有道班房,班里人员配置大致如何,两地间距,全部说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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