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柯沉默了一会儿:“还能撤吗?”
陈承平往后看,看到一层层攒动的人头:“很难。”
雷众开口:“他们会上来观礼。”
吴璘小声补充:“我这里已经有人在往上走了。”这里不是民居,而是一些相对开放的破旧教学楼式建筑,门都没有,估计不好藏。
而且。
陈承平听见一声枪响,目光沉沉:“他们在射杀逆行者,还有人在随手拉人对口号。翻译说他也不知道答案。”
宗教的狂热里,无知是对神明的不敬,而回头更是板上钉钉的罪行。
那是个绝好的一尝血腥滋味的理由。
沉默,显得极为漫长的沉默。
扔下所有装备,改头换面,或许能有混入其中的可能,但一旦被发现就只能束手就擒。原地待命,则可以想见屠杀式的惨烈交火,与弹尽粮绝绝望相倚的结局。
为了伪装,他们甚至没有几个人穿了防弹衣。
陈承平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的问题。”
是他挑了个最糟糕的地方和最糟糕的时间,把大家陷入绝境。哪怕只往边上偏五百米,他们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城墙上离开……
“陈队长,没有谁知道还会有这种事,地图上也没有标明这里是个祭坛,”吴璘安慰他,“最重要的”
那边傅东君忍不住了,夺过武柯的电话:“你们最多还能躲多久?”
陈承平再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况:“我这里,二十分钟。”
“我们也是,”吴璘回头跟迟源示意了一下,“几个人没事,我们都带了刀,人多了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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