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背着姜嫫穿好外衫，抚平了上面的皱褶，才转过身看着姜嫫。

姜嫫依然穿着红色肚兜，长发如墨瀑布般散落，薄褥盖着下半身，面色嫣红。

裴琛站着居高临下，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姜嫫，想起了教养姑姑对他回的话。

“此女天生媚骨，此事一点就通，比之前送进宫的姑娘都强，但过犹不及，怕是不好掌控。”

“丞相大人。”姜嫫出声，把裴琛思绪拉回。

他把手伸进袖口，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色丹药递给姜嫫道。

“此乃息肌丸，相传飞燕合德姐妹就是凭借此丸冠宠成帝后宫，你把它放入肚脐。”

姜嫫接过息肌丸，当着裴琛的面，毫不犹豫地掀开肚兜下摆，放入肚脐，然后眼神笃定回看裴琛。

裴琛见姜嫫如此痛快，不似之前女子总是哭哭啼啼，挑了下眉表示满意，接着开口对姜嫫说道。

“过两日就是月圆之夜，每年中秋宫里都会举行晚宴，歌舞助兴必不可少，到时我自会安排你献舞。”

姜嫫点了点头，开口问裴琛道：“那进了宫，丞相大人欲要小女何为？”

裴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姜嫫，开口说道。

“当今圣上三位成年皇子，大皇子赵元至也乃当朝太子，生母皇后裴氏，亦是本官胞姐，可惜天妒红颜，早早病逝。”

说到此处，姜嫫见裴琛低头垂眸，像是有一丝悲伤划过，但瞬间消失不见。

他恢复清明，继续说道：“二皇子赵元满生母身份卑微，不足挂齿。三皇子赵元秀生母尹贵妃乃当朝御史大夫尹大人之女，皇上年迈，日渐昏庸，终日不问朝事流连后宫，诸君之争日渐激烈，尹贵妃每日在皇上枕边吹风，加上尹大人朝中势力推波助澜，皇上遂起废太子改立三皇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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