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沈时宜之所以觉得珍贵,无非是对她来说,这并不只是能点烟的火机,更多的是一种情感的寄托吧。
许知砚没再强求她拿出打火机,而是往阳台上看了看,说:“以后,不用给我洗衣服。”
沈时宜低下头,没有吭声,咬着唇,鼻头发酸。
有生之年初次给人洗衣服,他竟是这样的不领情。
等她回过神来时,许知砚已经离开了厨房。
*
萌芽的喜欢是最坚韧的。
人的灵魂应该被道德约束吗?
沈时宜盯着脏衣篓里的衣服,脑子里不断回放着他那句别给他洗衣服的话。
凭什幺他不让她做什幺,她就不做什幺。
明明只是尊老爱幼的行为罢了。
*
房子的隔音不算好,6点钟左右,许知砚被房门外的声响吵醒。
沈时宜在厨房里捯饬燃气灶,可能真的没有用过,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燃。
许知砚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白T恤配上长裙的身影,比起昨天来说,这套衬得她更加知性。
他哑着声音问:“你要做什幺?”
沈时宜撩了撩长发,回头看,他穿着居家服,脸上仍有些病态,想了会她回答说:“给你煮粥啊,我不是想着你昨天高烧了,今天应该吃点清淡的嘛。”
许知砚觉得心口像是被什幺撞击了下,酥得如同被电流激过。
沈时宜琢磨了会,总算是点着了火,放在台面上的手机还在播放着视频。
把手机关掉了,转过身去推许知砚:“先去睡觉吧,你是八点上班吧,7点15分我会叫你起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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