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Nuna持起旁边的花瓶重重砸在地上，瓷片四分五裂，迸溅在Leto擦得锃亮的皮鞋前。他冷眼看着，口吻冷沉：“打掉。”

闻言，原本不想要这个孩子的Nuna缓缓擡眼。看着面前愈发陌生的哥哥，她与他作对的心瞬间升到峰值，笑道，“哥你忘了，这里不允许打胎的。”

对着他难看的神色，她做了个双掌合十的动作，可眼神挑衅，并不虔诚。

Leto态度不容置喙：“我会联系医院，你不用担心。”

“……”

凭什幺。

他凭什幺做自己的主。

Nuna正了正色：“要幺我生下来，要幺一尸两命。哥哥选吧。”

对上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Leto突然想到刚刚她摔下楼梯的一幕。那一刻，他紧张又害怕，他不想失去她，不论是女人还是妹妹的身份。

想留她，只能顺着她。

入眼即白的病房被沉默吞噬。

许久，Leto点头：“那就生。”

Nuna眼神诧异，想法突然改变，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放弃的话临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她心里突然好难受，闷闷的，像是情绪在想尽办法告诉她，留下这条新生命。

是裴诫的孩子。

是给她一段快乐时光的男人。

见Nuna眼神渐渐放空，Leto凛声打断：“既然留下这个孩子，就好好吃饭，母亲健康，孩子才会健康。”

Nuna思绪回笼，擡手覆到还没有起伏的小腹，心中情感微妙。唯有一点她清晰地感知到，她不讨厌这个孩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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