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满愿本以为扇耳光这事是在她梦里发生的，单是个梦，就让她心中一阵后怕。

如今听皇帝亲口提起此事，她脸颊霎时褪了几分血色，心跳如擂鼓。

她索性装傻：“父皇您说什幺，儿臣听不懂。”

绸缎般乌发如瀑披散，愈发衬得她娇小玲珑，怯生生的，楚楚可怜。

皇帝垂眸看她，忽然撩起她额前一缕青丝绕在指间把玩。

“昨日你睡得倒沉，一耳光把朕扇得鸡巴硬疼，怎幺也消不下去。”

他薄唇朝她越贴越近，声音沉哑，一本正经地说着粗俗不堪的下流话。

杨满愿呼吸微滞，脑中嗡嗡作响。

她嗫嚅几下，也不知说什幺才好。

她实在无法理解，扇耳光怎会和那档子事联系到一块儿去……

皇帝勾唇轻笑，一把将仍仰躺在床榻上的少女抱了起来，让她窝在他的怀里。

“别怕，朕不是怪罪你，朕是让你再试试。”

堂堂一国之君，还是这位以冷厉阴鸷着称的承明帝，私下里竟上赶着求儿媳扇他耳光。

若叫旁人知晓，恐怕都要惊掉下巴。

但不论他再怎幺哄，杨满愿也不肯再扇他了。

“太奇怪了，好端端的扇您干嘛……”她小声嘀咕。

皇帝心尖上好似被细细钩子勾住了，蚀骨的痒，却又无法宣泄。

他总不能抓着儿媳的手自己扇自己，这压根儿也不是一回事。

默了须臾，他话锋一转，“子安可有同你说，朕昨日回宫了？”

杨满愿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没有，父皇怎幺突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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