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撞见了，好尴尬。

床上的两个人都面红耳赤地抱在一起，窗外的蝉鸣声，听的人耳膜嗡嗡作响，心中像是夏日檐下的风铃在敲击。

叮铃咣啷的响个不停。

陆斯也给她穿好衣服，问道：“要不要再休息一会，晚自习不上也没事的。”

“我没事。”时乐橘摇摇头，坚持道，“晚自习还有好多试卷呢，一天不做，明天就要堆成山了。”

陆斯也其实想说，那些试卷少做了几张也是没有关系的，但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什幺。

医务室外，有一个人一直在等。

乔薇靠着墙，低着头，看着两人从医务室里走出来，慢慢擡起头。对视上，时乐橘晃了下神，别开脸，还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气氛有些凝固住。

陆斯也见状，捏了下时乐橘的手心，主动道。

“我去给你买点姜茶。”

走廊里时乐橘和乔薇并排走着。

两人的身影渐渐拉长，中间有一处暗粉色的倒影和傍晚天空的云霞遥相呼应。

“对不起，时乐橘。”乔薇轻声地说，“我不应该，因为……我自己的事情，在跑操这件事上迁怒于你。”

她说着，说到“自己的事情”，眼睫眨动，通红的眼睛又要泛起泪光。

陆斯也给她的档案袋中，有李书桓带着年轻女孩去开房的照片。很多张、甚至都不是同一个受害者。

“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看着她落泪，时乐橘的心里一阵刺痛，“谢谢你，最后还愿意接住我，就像小时候那样站在我前面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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