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天安街派出所，周如许并不太熟悉，因为是后来才随着哥哥到北岸市安的家，就算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也很少像其他警察家庭的小朋友那样带到所里去写作业，所以一直以来，对哥哥工作的地方最熟悉的也就是大门口，或者办公室——经常在这里等他下班。

又或者外面铐着一堆等待审讯的人的长椅——那来源于上一次的记忆。

所以当周问渠以“看孩子”为名把周如许安在监控器旁边桌子上“写作业”时，并没有太多人在意这里多了个人，准确地说是，大家各司其职，也没太在意周如许究竟多大年龄，要写什幺作业。

周如许从斜着的屏幕上大概能看到审讯室的情况，和幻想中的卖淫女不同，那位女性30多岁模样，长相穿着上都和街上的普通女性没有什幺两样，只不过现在穿着审讯服坐在黑色的椅子上，双手被铐在前面的小方桌上，彰显着她的身份。

另一个监控视角里，审讯的警员有两个，主审的是周如许不认识的年轻警官，负责记录的是哥哥——休息中途临时被拉过去的人头。

在被问到之前是做什幺的时候，那女人才擡起了头，周如许这才发现，她并没有三十岁，可能也就二十四五，只不过穿着老气，头发也很油，皮肤状态不太好，有些发黄，看起来十分憔悴。

“问你话呢？小杜鹃，请你回答。”小杜鹃是她的名字，或许是在“上班”时候的花名，又或许本名就叫杜鹃。很难想象，那幺美的名字，属于这样一个坐在审讯椅上，双手戴着手铐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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