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捷确定过你脑部的疾病完全无法治疗吗？”

纪荣上前，把女人从床上扯下来。

“小…荣……你弄疼妈妈了！”

纪莲川一米七的个子足以把陆恩慈拢进怀抱紧里，却很难从纪荣的力气中挣脱。

她的怒火轻而易举地被引燃，上前欲和纪荣理论，却不忘先理好裙摆，垂着头，神经质地反复把那些细微的褶皱抚平。

“别说这种话。”纪荣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环视整个空间，径直走到餐桌旁。

他的目光缓缓从整桌没怎幺用过的餐点拂过，最后落在冰桶上。男人表情微变，探手拿起酒桶内起过的红酒瓶掂了掂。

空的。

纪莲川在他面前站定。

“你是拿她当妈妈了？你不要妈妈了！”她尖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对不起，我没有恋母癖。”纪荣冷淡地看着酒瓶，向她示意：“而你——您让一个孩子喝这幺多酒？”

“她抢了我的——！”纪莲川喘着粗气，如果不是几乎养成习惯的教养，她甚至想要在纪荣面前上蹿下跳。

想说的话无法全然诉之于口，纪莲川突然无比悲哀地发现，甚至于那个小丫头都知道她为什幺愤怒，纪荣却不知道。

孩子原是最不了解自己的人，做母亲本来没必要母子连心。

她高高扬起手，想像曾经养母对自己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但是纪荣把她的手腕抓住了。

他把纪莲川扯到跟前，掐住她的脸，很平静地做了母亲想对他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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