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松常常抱有忧患意识,听起来或许有些发噱,他示以冰冷的模样,旁人以为他对什幺都若无其事,实则有时会因为一个伤口、一场并不严重的病情变得分外紧张,他由衷于自己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而棠红在零落日记里,总是写到她常常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不是将生命看得轻,人世走到这里千千年,各自有各自的缘要生、债要还。这令她感到苦痛。他开始想,伤口也是一种“治疗”,因为真正的戕害已经穿过了肉体。
程净慕听见傅今松忽然开口要去的地方,他俨然喜形于色,目瞪口呆地愣了片刻才问他:“你现在要去旅行?”
“去见一个人。”傅今松收拾了碗筷洗干净。之后上楼换了身衣服,回到客厅等助理开车过来。
程净慕吃完饭躺到了沙发上,打开手机查看航班,直飞的班机只剩下了一班,刚才还说他犹豫不决,原来是说早了。
“如果你走了,记得锁门。”
傅今松什幺行李都没带,只留下了一句话出发去机场。程净慕摆摆手,眼看门就要关上了,连忙问了一句什幺时候回来也没来得及。傅今松做饭实在好吃,如果不是当律师的父亲去世前嘱托,母亲也不会逼他学法律,要不他也学点手艺去当个厨师吧。想到这里,程净慕两眼一闭佯装睡着了。
傅今松给棠红发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午夜零时。
火车也入了夜,棠红吃过火车上售卖的盒饭,李愿也要了一份和她相同的,邻座的人分明什幺都不知道,却劝说起她要和气才能过日子。李愿细长上扬的眼角笑起来,像一张被扯开的猪面。棠红没有计较,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傅今松的信息可以做一道围墙,成为屏障,隔绝世界只剩下轨道的声音,直到一夜无眠的清晨,天光微亮。就像当时再次见面后,她醒来的那一天,窗外枝叶盈绿,睡梦迷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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