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对方微凉的体温，方雨桐紧紧依偎在染琉的怀里，埋首于胸，将过去几天的孤独以思念全数投入这份拥抱。

夜已深，不久前王舟杏在失声哭泣之中睡了过去，两人经过商量，决定就让教授今晚在客厅过夜。

在洗去了污秽，终于能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后，方雨桐迫不急待地进了卧室，与爱人在床上相拥。

她静静地拥抱染琉好一阵子，像是被抽干的电池就在蓄电。方雨桐不说话，人鱼也默默地抱着她，只有手轻梳四散的秀发。

“对不起。”鼓足了能量与勇气，方雨桐终于开口，抱着染琉的手收紧，“那天我不该把妳丢在学校，也不该一直怀疑妳的。”

人鱼没有回答她的道歉，只说。

“雨桐，看我。”

不确定对方要做什幺，也明白自己的行为真的很过分，方雨桐愣了一下，还是闻言慢慢擡头，看向自己的爱人。

没有气愤，也没有怪罪，染琉只是伸出了手，擡起她的下巴，轻轻落下一吻。

就像是用羽毛轻扫过珍贵之物，温柔无比。

“没关系，我不怪妳。”说完，又一吻。“我隐瞒许多事情也有错。”

说到隐瞒，方雨桐回想起日记上的内容，又是一顿哽咽，内心绞痛，眼角立刻泛了红。

“妳该让我知道……我让妳受了那幺多折磨。”

“妳果然看到了啊。”染琉苦笑。

“看到了才好，不然我永远不会知道妳付出了这幺多。”

“可我不希望妳自责。”染琉抚着方雨桐的脸，食指一伸擦去快要落下的泪水。“就像现在，我不希望妳因为我曾经做的决定而被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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