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把霍璃抱得很紧很紧，却又柔声细语的安慰道。“璃璃真厉害啊，哪怕是这种情况都能处理好。”

“一点也不厉害...”她从口袋里抽出纸巾，胡乱擦拭着自己的脸颊。“不过比起之前的霍璃，应该算是成长了，对吧？”

顾添恒沉默片刻，随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璃璃，你知道吗？”

“嗯？”

他将霍璃横抱起，又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我从前读过一首诗，是白居易的《简简吟》。里面有句话叫做‘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霍璃没接他的话，而是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当初的我想：琉璃哪里脆弱呢？它明明有将近软玉的硬度。”

琉璃是晶莹的、剔透的、冰清玉洁的。只有经历过上千次的高温煅烧，才能让它拥有颠倒众生般的涅槃之美。

“还记得LH创立初期，你遭了多少罪，熬了多少夜吗？我本来想告诉你：如果太累的话，不如回来吧。可是，你坚持下来了。”

善良美好、勇敢坚强的同时，也会逃避、会彷徨、会害怕受伤。可是他想，爱一个人，不就应该爱她的所有吗？

“添恒哥哥...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帮我，谢谢你一直爱我。”

霍璃搂住顾添恒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不知为何，此刻她的心脏正怦怦直跳，而那些困意也早已消散。

短暂的四目相对后，两人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顾添恒捧着她的脸颊，不断加深这个吻。直至霍璃躺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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