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碰上了下班晚高峰，挤在地铁里温茉允才想起自己的晚餐也只吃了个半饱，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咕咕叫声，她想着回家温望舒应该会把晚餐都准备好了。

七点还未到从方锦旻的家里出来的，回来时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半。

温茉允感觉晕头转向，没来由的疲惫让她眼前朦朦胧胧。

家里的灯光昏暗一片，就连客厅里都没有亮灯。温茉允朝着厨房瞟了一眼，温望舒正在里面洗碗，身上还系着那条惯用的围裙。

温茉允有些不解，家里明明有配备的洗碗机，平日里温望舒为了方便也会去使用，可是今天怎幺…

她又缓缓靠近了些温望舒，终于看清了当下的情形。

温望舒只是在机械的一遍又一遍重复擦拭碗沿的动作，任凭水流的冲刷，将那只碗冲洗得数十遍，他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妈妈我回来了。”

温茉允站在温望舒的身侧，轻轻开口，她伸手扯了扯围裙泛起褶皱的边缘。

温望舒没有吭声，仍旧在聚精会神的清洗着手中的碗。温茉允注意到他的指尖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的缘故，已经浸润到泛白。可即便是如此，温望舒还是不肯停歇下手中的动作。

温茉允又凑近了他些，终于得以看清了温望舒现下的表情。

就像是那晚，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流淌，哭泣的声音被水声冲刷得一干二净。应该是哭了很久的缘故，就连眼尾都染上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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