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来跟杨会也没约到太远的地方，就在四合院前头锣鼓巷里找了个茶馆坐一会。他并没有太多话要同杨会说，该说的早先几次都已说尽，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尽早了结得好。

杨会也知他来意，周志标早在电话里就给他说明白了，这事二爷肯出手帮着摆平自然是不用担心。自那天起他就一直等着王应来找他，这一等就是好几天。

杨会进门晚一会，王应来正坐着等他。两人上一次单独坐下来聊天已是很多年前，那时候他们都还只是王应来和杨会，不是谁的阵营，也没有背负谁的命运。那时虽也各自有家庭，可发小间聚在一起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反倒是现在，王应来闲坐等他的时候就在想：杨会现在住哪呢，他跟谁过呢？一无所知。

“二哥。”杨会嬉笑着窜进来在对面落座，自己先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老城墙根底下的孩子好这样，没事的时候爱装大尾巴狼，一有点事就心虚得很，“你不是说折里都不捞我嘛，怎么又管上闲事啦。”

王应来皱着眉眯眼觑他，没什么好脸色。玩得再过火也还是做不到真的不顾他，所以晾了他一会还是沉声说道：“少来这个。赶紧给人家打钱，往后离人远点。”说着把那张写着银行账号的纸抽出来扔在桌面上。纸面对折再对折，此时叠的方正，无人在意。

杨会拘着半晌提心吊胆，看到他松口就又挂上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我听志标说你还给我贴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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