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来不在的时候,邓赞缓从来都不上楼。
他把车停在亮马桥公寓的正门口,车屁股挨着两个球形拦路墩。驾驶位的车窗完全降下来,露出他半截羊绒衫的手臂,指尖还有隐约明灭的烟光。他其实不抽烟,只是点上看它燃烧罢了。
并不是每个行为都有意义的,就好比现在,高材生日复一日的开车接送一个卖屁股的倡伎,可笑至极。
清瘦颀长的人拖着个箱子从公寓里出来,停步在玻璃雨搭下望天。小除夕的雪花,有点应景呢。
他来京城两年多,有过各式各样看雪、玩雪的经历,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过。如释重负般的笑意自胸间漫到颊边,连眼睛都眯缝了起来,他回望那两年来走过数次的电梯间门廊,在心中喃喃自语:都快结束了呢,这一走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
“滴——滴——”两声嘹亮的汽车鸣笛打断了他的忏悔。那只自羊绒衫里露出的手已经冻得有点灰败泛红,一下下轻点着倒车镜的指尖毫不掩饰他的不耐烦。见人依旧立着不动,他干脆弹开了后备箱盖,无声的催促着。
来人艰难地把箱子放倒在后备箱又快速钻到后座上,轿车便悄无声息地滑出,静默一路。二人早已心照不宣。有二爷时他们是乐乐和缓哥,没二爷时他们是高材生和卖身的倡伎。
车行八小时直到周遭一片漆黑,车灯以外天地混为一谈时才到达目的地,那个计划了一年都未能成行的“二炮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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