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呈送的项链款式并不复杂，细细的银链吊了条小鱼，鱼尾卷着颗钴蓝色宝石，那宝石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泽，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虞瑜眸光微动，忽然不想卖掉这条项链了。

他合上盖子，淡淡道：“开车吧。”

叶呈见他神情平淡，以为是不喜欢，有些紧张地问道：“姐姐你不戴上吗？是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再给你重新买一条。”

“不是，很漂亮，回去再戴。”虞瑜转头看向窗外，似乎不太想说话。

叶呈以为他是累了，识趣地闭嘴，安静开车。他记性不错，没开导航，光凭着上回送虞瑜的记忆将车开到了小区门口停下。

“姐姐，到了。”他叫虞瑜。

虞瑜没看他，只道：“继续往前开，到了我叫你。”

叶呈微愣，但没问为什么，听话地继续开车，并在虞瑜的声音里在一处街道口停下。

他抬眼望去，街道边立着一排很旧的居民楼，最外的墙体斑驳发灰，看着像一个个冒着黑烟的烟囱。连门口的道路都满是坑坑洼洼，积着几滩灰黑色的污水，往里走的人纷纷皱着眉小心避开。

叶呈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年，头一回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他还发着愣，虞瑜已经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我先走了，这儿不能停车停太久。”

“等一下。”叶呈拉住虞瑜的手臂，执着道，“我送你进去吧，姐姐。”

虞瑜的手里攥着那个装项链的小盒子，丝绒面的盒子触感柔软，但莫名像把钝刀磨着他的掌心，跟面前抓着他手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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