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蒂尼安王子离开好一阵子以后,储君寝宫的大门紧闭,门外传来巡逻骑士一如往昔的脚步声,赫斯像石像一样坐在床上,他一直一动不动的面对灰墙坐着,嘴唇苍白。
他甚至没有勇气去问王兄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能够是什么意思?他想着。王兄可能以为他和别人翻云覆雨,而不是被弗雷半夜奸淫,不然,王兄可能怎么会不生气呢。说不定,王兄其实还知道弗雷是谁,误以为他们有苟且。王兄以为他和深渊私通,气得准备回来的时候再教训他哩。事情可能就只是这样简单而已。
……除了这样想,难道他还以为有其他想法吗。他又想。不然,他难道能够去认同深渊黑影所说的那些疯言疯语?他又想起那红眼骑士在地上滚动的头颅,那头颅在地上兀自瞪眼看向天空,眼瞳依然放射出红光。如果他全盘接受了弗雷的说法,他的下场是不是就会变成那样?即将成为薪王的储君先一步被深渊吞噬,对于末日而言,倒是一个应景的情节。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答案。别瞎想了,现在的埃斯蒂尼安是一条嗅觉灵敏的恶龙,他当然知道我昨晚在你的被窝里。我在你心中诞生,所以他自然以为你我是一伙的。相信我,他马上就会把你教训一顿……如果你不听我的,你很快就会吃苦头。”
黑影出现了,就在赫斯身侧,赫斯抬起头,看见鸦羽似的黑色羽毛在空气里鬼魅般的显形,组成弗雷的人形。赫斯看着这个异人被金属覆盖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深渊总是这样静悄悄地侵入进来。赫斯想着。你怎么可以不防范深渊呢,这个腐烂的世界可是已经注定会落入这样无所不能的深渊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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