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奎像是终于得偿所愿般地将水壶的水尽数浇在侯燃的脸上,他神情愉悦得很,在侯燃闭眼避开洒水流进眼里的须臾间,他已开了另一壶水。
“什幺家人?”侯燃将脸上的水珠抹去,顺势也便脱了周身的衣物。他可没有余立那般神功护体的本事,一路上磨出的血痕都还在。
“就是你的家人啊,侯兰带着他们来接你了,你高兴吗?”宋兆奎笑着扔掉了空了的水壶,踱步绕着侯燃打量。
这些年,侯燃渐渐地隐去了过往勤学苦练的习性,在一日日的养尊处优下练成一具柔软白皙的身子,他的周身肌肉都懈怠得只剩薄薄的一层,反倒是乳肉和屁股受着多年雨露的灌溉,变得尤为挺立,乳尖的嫩芽呈现出深红的色泽,在饮水的刺激下,已悄然挺立。
前日,侯燃在登山时很不幸地摔倒了,胡乱地攀爬中他将自己右手的袖口都磨破了,如今脱了衣服,那条细长的由岩石雕刻而成的血痕从他的左手手心一直延续到了手肘外侧,比侯燃自己说的还要严重。
“怪我没保护好你。”宋兆奎笑着点头,对侯燃轻声呢喃。
侯燃闻言望向他,对面的微笑让他觉得被冒犯。多年不见,宋兆奎也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忠贞矜持的模样了。
“没关系,这都是我应得的。”侯燃低头打量自己左手小臂上的伤疤,愧疚地扭头瞥了余立一眼。那人对他冷笑着摇摇头,打量他的目光亦是不甚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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