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酒场叫嚣不停,赵路生牵着我飞奔,我的心脏狂跳,脑袋开始发晕,胃里翻江倒海。
“别跑了……”我拽着他停下来,“我想吐……呃……”
话没说完,我弯下了腰,赵路生扶着歪斜的我,在凌晨一点的马路上,将方才灌下去的各种酒,通通吐了出来。
“你怎幺喝这幺多。”他不断拍着我的后背,用纸巾给我擦嘴,那时候我一定狼狈极了。
而且我越吐,人越不清醒。
“你还好吗?”他又问我。
“赵路生?”我擡起头,眯着眼睛看他,脚下重心不稳,人越来越飘。
“是我,”他双手扶住我摇晃的脑袋问:“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拨拉他的破眼镜,“你……你这眼镜,太丑了……”
从这里开始,我几乎断片了。
夜晚还挺凉,我好像被塞进了车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脚又离了地。
其他很多都记不清了,但背我的这个人后背好硌,而且一点劲也没有,他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就在脸侧。
再过一会,我越滑越下,只能贴着他的脖子。
“你好硌,我要掉下去了……”我嫌弃道。这人叹了口气,停住脚,将我往上送了送。
再次清醒,说起来有点难堪,水喝太多,我是被憋醒的,那时候我还是头晕,从床上爬起来时我还以为我在家,按照习惯的路线却直接撞在了墙上。
“啊。”我捂住头,随即被人扶住。
“没事吧?”他问,我才意识到是赵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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