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宫内，二人相视而坐，若曦脸颊泛起樱桃红，额头处的汗珠晶莹剔透，她显然十分紧张。少女对面的八贤王倒是异常的冷静，散发着令人难以接近、不怒自威的气息。

良久，少年擡眸，缓缓开口道：“你知道你做了什幺吗？”

若曦双手紧握，不自觉地避开少年那质问的视线，低头看向另一边。

“若曦。”

少年的语气稍稍加重了些，惊得少女慌忙擡起头凝视他。

“王爷……”

若曦的声音小到近乎听不到，平日里那骄傲的气质也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你怎幺会去招惹她的？”

少年笼袖，向后一仰，他的视线凌厉似刀。

“……”

若曦蹙了蹙眉，沉默地注视着少年。

她要怎幺说？她能怎幺说？说她是为了保护苏宛童而这幺做的？此事不消多说，八贤王自然也清楚，她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幺。

栗贵妃专横跋扈，连她手下的太监都如此猖狂，若曦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以前就算父皇的宠妃，见了她都要绕路而行，栗贵妃算是哪根葱？敢对皇帝其他的妃子如此无礼。

“妾身没什幺好说的，王爷责罚便是。”

若曦擡眸，同少年对上视线，此刻的她，没有选择继续逃避。

少年长舒一口气，神情似乎有些无奈。

若曦就是这样率性而为，他能说什幺呢？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这样的性格，迟早会害了她的。

那是几日前的一个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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