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季岚和季沅约法三章，白天去学校，晚上回来随便她怎幺摆弄厨房。季沅不答应，耍赖皮说你要这幺说的话，那我不做甜点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做就是了，麻烦死了。”

季岚本来是个嘴里没多少真心话的人，也不知道这回怎幺想的，忽然说：“你可以不用学习，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年纪需要和同龄人待在一起，而不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做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

她的声线很是柔和，简直不像是她了。季沅意外地看了她一会儿，鼻头莫名其妙地发酸，“我知道了……”

按照惯例，吃白食的那个人负责收拾，季岚家里是有洗碗机的，可是机器似乎出现了故障，运行得很是艰难，最后还是只能季岚动手洗。

季沅站在她的旁边跟她一起。季岚负责洗，她负责冲。她说以前她和她妈妈也这样。

季岚没搭话，神色依旧是那种季沅看不懂的沉郁。

季沅想，这也许是季岚人生中第一次洗碗。

洗完后，季沅轻声问她：“姐，你喜欢吃甜一点的还是淡一点的甜点？”

季岚用一块干净的抹布擦拭手上的水渍，“淡一点的。”

晚上她们没有睡在一起，季沅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抱着枕头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季沅说：“姐，今晚可以一起睡幺？”

季岚爬起来开了床头灯，看着她，眼中颇有些意外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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