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九月即将结束,辛苦“耕耘”一个多星期的公羊们都累瘦了一圈。伊万按照亚当教授的方法,在公羊的肚子上抹了鲜艳的红漆,这样就可以明显看出哪些母羊被骑过,哪些还没有被关照过。后背没有变红的母羊会被抓起来,与种公羊关在一起,在人类的帮助之下,完成自然受孕。琼斯农场所有母羊的后背都变红了,公羊们就可以回家了。
将公羊们赶上皮卡车的后备箱,封锁箱门,然后黛西自然而然地走向驾驶室,伊万却上前阻拦道:“我送它们回去吧。”
黛西显然并不认同儿子的计划:“你从未开过这么远的路,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去。”
“可是,这些工作早晚要由我来负责的。”伊万说,“难道不是吗?”
此话一出,黛西便很难再进行反驳。伊万补充道:“让艾伦陪我去,这样你也可以放心了。”
黛西不喜欢伊万缠着艾伦,讲不清理由,所以她否决道:“我陪你去也可以。”
“我希望你在家享受美好的午后时光。”伊万走上前,边整理黛西鬓角的碎发,边与她低语道,“没道理让表舅守着家里的两个女孩,不是吗?”
黛西听闻,难免生气,她瞥了一眼伊万,心说艾伦是我的小公羊,我不信他敢对我的女儿们怎么样;可是转念一想,没有证据表明伊万知道他与艾伦的私情,纵使知道了,他站在哥哥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是在恶意揣测自己的表舅,却也不算无理取闹。这一刻,黛西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是因为伊万的成熟而感到自豪,另一方面是因为艾伦被轻侮而感到难过,此外还有自己背着儿子与表弟通奸的羞耻……她百感交集,失去了争辩的力气,只能遵从伊万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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