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里，工作的人工作，上学的人上学，温水煮青蛙似的生活基调，不到时候，是不会察觉其中的危机感。

市高中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各班班主任正在进行文理分科事项调研，以辅导学生选择合适的学业发展道路。每个人都被发到了一张小纸条，绿色砂纸的，质量很差。上面的选择都被黑线给框死了，理科或者文科，没有其它的。

“问我？”

“嗯......霖哥会选择什么呢？”

“理科”

风飘过碎发，何栗盯着纸条，出了神。片刻，手中的笔勾选了理科，义无反顾。

组长来收纸条的时候，眼里惊诧不已：“不是吧，何栗，你真选理科？”

“嗯”

“明明最擅长的是文科，何栗你这样会得不偿失的”

何栗像是没有听见，他自顾的整理书籍，慢慢道：“我不指望考上好学校”

只要能陪着霖哥，上不上好学校无所谓，只要能陪着他走过这段高中岁月，自己就很知足了。

反正.....回到河北才是自己最后的归路。

“何栗，何栗？”

思绪回神的何栗，对着组长笑笑：“我想好了，不改”

“哦，到时候别怪老师找你谈话啊” 组长提醒道。

何栗点头，如乖宝宝般：“不怪的”

晌午，何栗从A班的后门溜了进去，手里捧着便当盒，悄悄上前。

正值饭点，班上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袁延霖孤零零的一个，专等老婆送饭的。他靠坐在椅上，双腿搭在课桌，敞开了窗，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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