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秦初鸣走后他便整日无精打采,头晕目眩,胃部难受作呕。直到某天清晨在大腹便便的男人身边睁开眼时,他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终于接受了自己又孕的现实。
这秘密自然逃不过嬷嬷们的眼睛。阴阳人怀孕便更不能歇息,以便满足男人们的癖好。受尽折磨不说,非要做到小产才行,不然就把孩子生下来喂狗。
晏词听完嬷嬷的话已是噤若寒蝉,出神了许久。待到怀孕两个月时他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没日没夜地被侵犯,随时随刻,只要他们想,他就不会有机会挣脱。
直到他生了一场大病,陆陆续续,七天不断。无人医治,但允许他可以休息,这已经是最大的恩慈了。
一日仅有一碗粥摆在他床前,他每每半夜因为饥饿感惊醒,摸摸冰凉的被褥上是一些温热的血,自大腿淅淅沥沥地下流。肚子时常绞着一般痛,隆起的小腹里,有一个生命和他连在一起,他却觉得异常恶心厌恶。着实地嫌弃。
贺景逸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晏词只披着一件长外套背对他坐在床上,后背瘦的能看到骨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散在肩头,他听到门声回头看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两颊却有股醉红色,他抿紧唇,两条如长柳般的细眉轻轻凝起,“谁。”
明显是和自己儿子一样大年纪的少年,风流倜傥又带着公子哥儿特有的轻佻。
“听闻秦家少爷的爹是个窑子里卖逼的,我特地来照顾照顾你们家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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