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俞亮抬起头看面前的佛像，沉静安详，慈悲威严，他深呼一口气，慢慢举起双手礼拜，压着肚腹缓慢地趴了下去。俞亮感觉身下的硬物一点一点地挤压他的肚子，腹部的疼痛一点一点扩大直到他根本分不清肚子疼还是腰疼。他默默地念了祈福的话，咬了咬牙，硬是直着僵硬的腰抬起上半身。肚子里的孩子力气很大，动得他几乎跪不住，一旁的小十七停止了他的碎碎念，又转头去看他爸爸。俞亮只能再次弯腰，由于他重心不稳，身上的力气也被强烈的胎动折腾的所剩无几，第二次他的上身几乎是软下去的，下面的蒲团比上一次更深地推挤进他的腹顶。俞亮觉得脑中一片晕眩，如果不是发抖的双肘硬撑着蒲团，他随时都可能脱力摔趴下去。等俞亮咬紧牙关爬起来的时候，脸上满是冷汗，小十七看着爸爸，不敢出声。俞亮怕吓到孩子，朝他安抚地笑了笑，用极轻的声音说，“等一下爸爸。”说着第三次叩首。

俞亮觉得这次自己的肚子简直是砸在了蒲团上，一时间连痛都叫不出来，眼前一片金星。他伏在那里感觉窝在身下的肚子颤动个不停，孩子在里面不断挣扎，可是他却没有力气爬起来。“爸爸....”耳边传来小十七迟疑的声音，俞亮挣扎着微微抬高身体，勉力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供桌上，这才拿手撑着蒲团起来。“唔.....啊....”刚直起身体，就被肚子里的踢打带着晃了一下，歪坐在那里。俞亮一手托着肚子，一手伸进外衣口袋，拿出一些硬币给小十七。小十七捧着硬币，庄重地跑到功德箱前，踮起脚把一把硬币都扔了进去。刚要回身和俞亮说话，眼睛一亮，大喊了一声，“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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