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鑫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流着，脸上再也没有见到佟深时的明媚春光。

少年的他，还没有真正尝过快乐，就先尝到了苦。

佟深把屁股挪开，坐在床上，还算平静地看着他。其实在知道袁鑫对他说喜欢的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感动不等于喜欢。

他觉得袁鑫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而已，因为单纯所以理算当然地觉得世界也很简单，认识一个外乡人，便觉得新奇，也许他把新奇错认成喜欢。

“正如你所看到的，”佟深不做解释地说，“我喜欢做爱，热衷和男人上床。”

“这是我的狗。”他摸着平宇杰，低头亲着平宇杰的嘴巴。

袁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想说我什么?贱？骚？”

袁鑫不觉得上床这件事就是贱，他也做过爱，甚至觉得做爱这件事和普通的吃饭、呼吸没什么不同，他从来不被这些束缚。

“不是……”他伤心的不是这个。当知道佟深和汪均飞他们发生关系后，他不像村民那样觉得他们是异端，尽管在他们的宗教里男人之间不能发生关系是明令禁止的。

他只是遗憾为什么不早早和佟深说出自己的喜欢，也许和佟深上床的人就是他了。

“那你是不是喜欢他，不喜欢我？”袁鑫看了平宇杰一眼，浑身毛毛的，真不知道哪里吸引佟深。

“喜欢？嗯……”佟深想了想，“大概是吧，像喜欢狗一样喜欢他。”

平宇杰躺在床上，惬意地歪着头，挑衅地看着袁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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